当然也不用太吐槽伊斯兰国家。他们之所以过渡得这么辛苦,反而也是因为他们的条件不够恶劣。100多年前,我们也是遇到了这个坎 当时义和团乞灵于各种古老神明,杀害境内的外国非武装平民和外交官,执政者还向多国宣战,跟现在的原教旨主义者有什么差别。只是当时我们处在一个更残酷的世界,遇到了八国联军的血腥反击,大师兄们四散奔逃。所以全民族痛定思痛,意识到改造传统文化,追随德先生和赛先生,是古老文明的唯一出路。
从这点来说,伊斯兰的困境是特殊的,又不是特殊的。 他们的特殊性在于宗教的闭源性确实给他们的转向制造了更多困难。 而拥有石油资源,理论上给了他们很宝贵的缓冲空间,实际上又冲淡了他们的危机感和紧迫感。
这些年的伊斯兰恐怖主义的猖獗,反而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了整个伊斯兰文明的危机感的加深。
齐泽克在查理报社的恐怖事件后写的文章指出:“如果今天所谓的原教旨主义者真的相信他们找到了步向真理的道路,那么为何他们还会感受到来自不信教者的威胁,为何他们还嫉妒这些不信教者?相比真正的原教旨主义者,恐怖主义的原教旨主义者总是深深地受到困扰的、受到迷惑的、和对不信教者的罪恶的生活着迷的。所以, 恐怖分子的激情强度见证了真正的信心的缺席。原教旨主义者的问题,不是所谓他们比我们低劣的问题,而是他们暗地里认为自身比我们低劣。”